2017年10月23日 星期一

龍之傳謠 050 【黃金長矛】


龍之傳謠 050 【黃金長矛】

當日,蚩尤想從泰壹氏的父親手中得到這支長矛,卻遭到老泰壹的拒絕。這支黃金長矛乃天狼國的鎮國神器,縱然是天子炎帝,也不敢向諸侯國要他們的鎮國之寶。這蚩尤的行為實在是橫蠻荒誕。

直取不得,只有使出橫手。結果,蚩尤以宴請賠罪為名,而老泰壹為人正直,不料到蚩尤會為了一件對他無關重要的兵器來加害自己。蚩尤暗地裡下毒毒害老泰壹,並在天子面前誣陷他有叛逆之舉。

炎帝榆罔聽從蚩尤一面之言,命四大護駕將軍捉拿老泰壹,追捕途中為南將軍祝融氏所釋放。老泰壹因中毒太深,回到天狼國時已是反魂無術。那時,泰壹端木也只有三歲大。

因為當日蚩尤以奉天子之命捉拿叛逆為名,毒殺老泰壹的事情也就歸到了炎帝的身上。


*


突然,蚩尤雷霆大發,並隨手將長矛擲于地上;滿營的人都被嚇得魂不附體。

「豈有此理!豗傀氏,你真的是不想要命嗎?這是泰壹神矛嗎?睜開你的狗眼給朕看清楚!」蚩尤咆哮的說。

豗傀氏恐慌地把矛拾起,仔細的看了一看。

「大王,這的確是泰壹神矛,屬下豈敢欺瞞大王!」豗傀氏慌張的說。
「那麼矛頭呢?矛頭在哪裡?你看清楚了沒有?」蚩尤說。
「這...這個...」豗傀氏凝視著這支東西,都不知說甚麼是好。
「沒有話可說啦!來人!」蚩尤說。

侍衛上前來。

「大王息怒!這的確是泰壹氏的長矛...」豗傀氏立時跪地求饒解釋。
「你還想狡辯?沒有頭的人還算是人嗎?」蚩尤說。
「大王息怒!臣又豈敢欺瞞大王。」豗傀氏說。
「朕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。」蚩尤說。
「謝大王寬恕!」豗傀氏說。

豗傀氏被嚇得半死的。

「但是,你必須給朕一個完滿的解釋。」蚩尤說。
「這...那...」

豗傀氏始終是齟齬以對,不知如何解說。這次真是找著死回來,倒楣極了!

「沒話可說嗎?」
「大...王...」
「莫非這矛頭是給你弄掉的?」蚩尤說。
「不!...屬下那有這種能耐。」豗傀氏耍手弄頭的說。

「大王!這矛確是泰壹氏的長矛。屬下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的。」栗陸氏突然說話了。

「栗陸氏,朕知道你曾為泰壹長矛所傷。難道就是被這無頭的東西所傷嗎?
這...
朕當日也曾與泰壹氏大戰過一場,難道是朕在說謊話嗎?」蚩尤有點不耐煩的。
「這...哪...。泰壹氏當日用來刺傷屬下的長矛確是有矛頭的。」栗陸氏有點難堪的說。
「那朕倒要問問,矛頭究竟去了哪裡?」蚩尤一掌拍在案上說,弄得帳內的人都心驚膽跳。

「大王,可否把長矛給屬下看看?」上相巫常氏也開聲說話了。
「那就讓上相來說句公道話,免得有人怨朕濫殺無辜,橫蠻無理。」蚩尤說。

巫常氏乃蚩尤的上相,他智謀超群,能通鬼神,是蚩尤最得力之助手,在蚩尤八將中地位聲望最高。

巫常氏仔細的看了一遍。

「確是一件希世寶器!」巫常氏說。

「何以見得?」蚩尤接著問。

「屬下曾經聽祖父說過,此黃金長矛乃天狼國之護國神器,為歷代國主所用之兵器。使用此矛之人必先修煉成泰壹氏的獨門內功“一元氣”,矛由氣化,氣之所到,能傷人于百步之外。」巫常氏說。

「真的有那麼的厲害嗎?」大將軍大騩氏對巫常氏的說話感到半信半疑。

「大將軍若不相信的話,可問問栗陸氏和豗傀氏。兩位將軍對當日親眼所見到的一切,可證實本相所說的話並非虛言。」巫常氏說。

栗陸氏再次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痕。

「當日的事就不要再提了!」豗傀氏說。

「不!不!本將軍沒有不相信上相的意思。只是說得如此厲害,實在有點叫人難以置信。」大騩氏笑著說。
「這也是呀!回憶當年聽祖父說及之時,我的反應也如大將軍一樣呢。難怪!難怪!」巫常氏說。

「上相說的話一點也沒有誇張。泰壹氏這小子也真是神勇得很,年紀輕輕,其武功已不在當年老泰壹之下。朕縱橫天下半生,也未曾遇過如此對手。若他能歸順于朕,那是多麼美的事。」蚩尤說。

「可惜!可惜呀!」巫常氏惋惜的說。
「上相可惜甚麼?」蚩尤說。
「大王,此人命不久矣。」巫常氏說。
「何以見得?」蚩尤問。
「長矛因氣而生,矛離于手則氣絕。如今矛既已死,其主人又有何生之理?」巫常氏說。

正當巫常氏說話之際,蚩尤的探子回報,天狼國主泰壹氏已死,靈柩正在運送回天狼國途中。

「哈...上相神呀!」
「大王過誇了。」
「該死!該死!若不是他,朕早就鏟除了榆罔那小子。」
「如今泰壹氏已死,大王可少了一強敵。」巫常氏說。
「唔!朕倒想看看,當今世上還有誰敢與朕為敵。」

「嘻...哈...」
       
這時候的蚩尤,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。既得神兵利器,又死去一強敵,可真是...






螢火滿天星落淚
為誰哭泣為誰悲
清風涼意別故人
良伴摯友哀歌送


滿滿的圓月高掛于晴朗的夜空中,涼風吹遍了大地,野地裡草木發出的聲響與凄厲的狼叫聲互為呼應,是為泰壹氏之死而哭泣。

這夜,岐伯與雷公運送泰壹氏的靈柩回國,在野地裡露宿。

「怎麼今夜的狼叫聲老是叫過不停?」雷公說。
「牠們是為主公而哭泣的,是來送別主公的。」岐伯說。

說話之間,岐伯的眼淚禁不住又流了下來...
       
「岐伯,不要再哭了。不然,我也...」雷公說。   
「我倆與主公,及眾兄弟幾百人一同而來,如今...如今只剩下我二人回去。叫我如何不傷心...」岐伯說。
「是哪個蚩尤...」雷公說。
「難道這真的是咒詛?」
「你說甚麼?」
「雷公,你還記得炎帝被主公打下黃金面具時的情景嗎?」
「不就是看見了天子的真面目嗎。」
「你有沒有看見炎帝身邊所有人的反應?」
「當時,他們好像是害怕得要死的,全部人都俯伏在地上。」
「就是這樣...」
「怎麼了?」

「事後我聽炎帝的四大將軍說起,才知道這是咒詛,是死亡的咒詛。」
「甚麼咒詛?」

岐伯于是將當日四大將軍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雷公。

「這神農氏家一伙都不是好人,太可惡了。」雷公說。
「主公...」
       
雖說泰壹氏與岐伯是主僕關係,然而,泰壹氏自小就與岐伯、雷公生活在一起,年歲只是小岐伯三幾年,與雷公相約。他們三人的感情就如同兄弟一般。在那奴隸的世代,如泰壹氏那樣的主子實在少呀!


明月當空星難覓,
涼風吹送世俗情,
太白與月齊明時,
正是太陰歸土期。


「天道無情,以世人為芻狗。為何如此好的主子會如此命短呀?」岐伯抬頭問蒼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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