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月7日 星期六

龍之傳謠 005 【炎帝出走】

1. 蚩尤作亂

龍之傳謠 005 【炎帝出走】

惡臣賊子亂綱紀    天下禍亂從此起
帝主無能息干戈    諸侯逐鹿血成河


炎帝神農氏之八世孫炎帝榆罔在位之時,榆罔的叔父蚩尤起兵作亂,以強兵利器攻襲帝都窮桑。

「為何蚩尤兵臨城下才有人通知朕。」炎帝大發雷霆。
「這個...」
殿中無人敢多言半句,只是低頭望地。
原來蚩尤已是多次虛布疑兵,炎帝以誣陷王叔之罪已殺了幾名朝中大臣和不少斥侯。因此,這次無人膽敢再妄自上報,免得落個同一下埸。

這次進攻京都,蚩尤卻是偃旗息鼓的進兵,行動十分迅速,晝隱藏於山林之間,待夜間才趕緊行軍。再加上都城中有內應接應,可謂神兵天降,嚇得炎帝膽破心驚,軍隊驚惶失措,亂成一團糟。

「大王,王叔的軍隊快攻進城來。」
「甚麼王叔不王叔的?可惡的蚩尤,你欺騙得朕好苦。」炎帝目露兇光,雙手緊緊的握住拳。

「大王,要盡快離開此地。否則叛軍攻進來,後果就不堪設想。」
「你叫朕往那裡走?朕是天子呀。」炎帝用手指指着殿中的人說。
殿中的人只是搖搖頭,也不敢說甚麼的。

「大王,叛軍主力從西面攻來,大王車駕可從東面出走,往先王的故都涿鹿而去。」上相譙明氏說。
「好。就依照上相的說法而行,起駕!往涿鹿城去。」炎帝無奈的說。

炎帝一聲令下,各人都各自趕緊逃命。天子也棄帝都而去,其餘的人還等待甚麼的,就連守城的士兵也毫無鬥志,無心戀戰。炎帝車駕還未離城,城中的大臣已是剩下無幾。

炎帝榆罔不敵,逃避蚩尤而遷居于先帝神農氏發源故地涿鹿。

「大王!蚩尤如此膽大妄為,大王何不召集天下諸侯征討之?」陪伴在炎帝身邊的侍臣說。
「蚩尤既然連朕也不放在眼內,何況是小小的諸侯!朕相信天下諸侯早已受其欺凌,還有誰敢與蚩尤為敵?難道這天下真有不懼怕死之人嗎?」炎帝無奈地說。
「大王!天下可能還有敢與蚩尤對抗的人。」

「這次若不是大將軍空桑氏率大軍去了南方平亂,朕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。」炎帝氣沖沖的說。
「大王神明!」
炎帝一聽到別人奉承的說話,不禁的沾沾自喜。

其實,空桑氏這次往南方平亂,也是蚩尤的計謀之一,用以調虎離山。

「你剛才不是說天下間還有人敢與蚩尤為敵的嗎?」炎帝轉過頭來再問侍臣。
「是的!大王。」
「誰?」
「回大王的話,這人是少典國的國君公孫軒轅。」
「大膽奴才!朕早已說過,不得在朕面前提及此人。」炎帝不知為何,本來是說得沒甚麼的,一聽到公孫軒轅這個名字,突然大怒,比聽到蚩尤的名字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「奴才該死!奴才該死!請大王恕罪。」
炎帝這一怒,將侍臣嚇得要死,立即跪地求饒。

說來也怪,本來是頗正常的一個人,突然間卻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。
「該死的奴才!你既然知道該死就好了。來人!」炎帝說。
車停了下來,侍衛長即時走前來。
「在!」
「將這該死的奴才拉下去殺了。」炎帝說。
「諾!」
「大王!大王!饒過奴才一命...」侍臣即時爬過去抱住炎帝的腳,滴下的淚水將炎帝的足弄濕了。
「可惡的奴才,居然把朕的腳弄污。」
炎帝把腳一伸,將那侍臣踢開了。
可憐的侍臣連忙撲前來,用自己的衣服為炎帝擦腳。
「奴才該死!求大王恕罪...」侍臣一邊擦,一邊發抖的不停地說。
「還不將他拉下去!」炎帝發怒的說。
炎帝似是鐵了心要置侍臣于死地。
于是侍衛把這可憐的侍臣拉下去砍了。

在逃亡的路上,侍臣只是說了一句炎帝不中聽的話,就丟了自己的性命。在主人的眼中,奴僕的生死不算得是甚麼;更何況在這位至高無上的炎帝眼裡,人的性命就連蟲蟻也不如。

「豈有此理!真是豈有此理!蚩尤欺負朕,就連你們這班狗奴才也要欺負朕不成嗎?不給你們一點警戒是不成的。」炎帝仍是氣憤憤的。

世上沒有不是的主子,居然殺人後還要罵別人欺負了他。一個忠心侍臣的性命,成為了炎帝維護他天子尊嚴的犧牲品。一班奴僕個個都惶恐不安,再也沒有人膽敢出半句聲。在茫茫的荒野路上,只剩下了馬蹄聲和車輪的滾動聲,伴隨着烏鴉的叫聲。


「哈...」
突然,一陣詭異的笑聲劃破了寂靜。
「甚麼人?膽敢攔阻天子車駕!」侍衛問。

「不知死活的東西,要命的,快給本國主滾開!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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