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月26日 星期四

龍之傳謠 013 【天子炎帝】

龍之傳謠 013 【天子炎帝】

「侍臣!備馬!」炎帝從車廂裡說。
看樣子炎帝是要下車了。御車的簾子掀開了,所有侍臣都跪伏在地上,一個面戴黃金面具,身穿紫衣的赤腳男子從車廂裡走出來,足不及地,隨即騎上了預備好的御馬。
「拿朕的劍來!」炎帝說。
「諾!」

「你就是榆罔!」泰壹氏說。

泰壹氏也是頭一次見到炎帝,他果然有一股天子懾人的力量。四周的人也被這個坐在馬上的人懾住了。

「大膽!」眾侍臣和侍衛齊聲喝道。

炎帝示意肅靜,眾人即時閉上了嘴巴。

「你就是泰壹氏?你擊敗了朕的四大將軍?」炎帝問。
「是的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不可能!」炎帝說。
「甚麼可能不可能,反正他們是救不了你的。」泰壹氏老實不客氣的說。

泰壹氏輕輕的拍了一下天馬,天馬再向前走前了一步,侍衛們一見到泰壹氏似有所行動的,兩腳不自覺的往後退。炎帝輕輕的顧盼四周,自知情勢不妙。

整天是煙雨濛濛,伴着陣陣的狂風。

侍衛們雖是懼怕泰壹氏,但也得作最後一擊;除了炎帝的近身侍衛,全都一湧而上,撲向泰壹氏。

「也好,坐山觀虎鬥,就先讓這小子打個頭陣。待他們兩敗俱傷,再收拾他們也不遲。」栗陸氏面露微笑,喃喃自語的。

泰壹氏揮動他手中的長矛,可是不是攻擊侍衛們,而是直指在侍衛後面的炎帝。

「呀!」炎帝哼了一聲。

侍衛們即時停了下來,向後的顧望;即時全部目瞪口呆,轉身跪伏在地上,身體不斷的發抖。天上也恰巧行起雷來。隆隆的雷聲更是襯托出炎帝的神聖和威嚴。

「你就是炎帝榆罔!」泰壹氏望着炎帝,有點驚訝的說。
「朕就是天子。」炎帝眼看着泰壹氏說。

原來泰壹氏剛才的一擊,將炎帝的黃金面具打了下來。

「發生了甚麼事?為何炎帝的侍衛和侍臣們全都俯伏在地上?難道他們是不戰而降。」栗陸氏自問自答的。

「取你性命!」泰壹氏明明的說了一聲。

泰壹氏正欲向炎帝繼續攻擊。

「泰壹氏,且慢!請聽朕一言。朕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」炎帝有點慌張的說。
「你還有何話要說?」泰壹氏問。
「朕對你父之死也深感遺憾。其實,你父親不是朕殺的。」炎帝自辯的說。
「不是你殺的?那是誰?」泰壹氏說。
「是蚩尤所殺害的,並非朕之所願呀。朕為了這事也心有不安。」炎帝說。
「荒謬!你身為天子,你若不同意,有誰可誅殺一方諸侯大臣?」泰壹氏毫不猶疑的質問炎帝。
「慚愧之極!蚩尤脅逼朕以令諸侯已久,他逼朕以天子之名殺掉你父,為自己鏟除異己為實。」炎帝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。
「果真如此?」泰壹氏聽了炎帝的說話,反有點同情他的。
「朕今天的境況就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切嗎。」炎帝說。

其實,蚩尤脅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,早有傳聞於諸國之中,只是沒有人膽敢出聲而已。泰壹氏看著炎帝那副倒楣的樣子,也只有無奈地嘆息。

「我泰壹氏不是一個無理濫殺無辜之人。今日暫且信你一回,待我找蚩尤問明真相後,再回來找你算賬。」
「好!朕就在涿鹿城等你。」



蚩尤的另一大將豗傀氏也來到了。

「泰壹氏,還不快快把榆罔小兒幹掉!」栗陸氏見豗傀氏也來,即時膽也壯了,便催促着泰壹氏。

泰壹氏再次揮動他手中的長矛,向後一指,遠處的栗陸氏只見黃金長矛揮動,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,他面上的黃金面具已掉了下來,臉龐上還出現了一條血痕,流着一滴滴的鮮血。

「主人,你的面...」
「甚麼?」栗陸氏問。

奴僕只是看着栗陸氏而不敢回答。

「他...」栗陸氏用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臉,手都沾滿了鮮血。

這下子,可真把栗陸氏嚇得啞口無言,面無血色了。

身為一國之主,面上的黃金面具被人打掉下來是一件羞恥的事,更何況藏在黃金面具後面的臉被人傷了,自己居然也察覺不到;對栗陸氏來說,是一件何等羞愧可怕的事情。

「朕再說一遍,本國主不是蚩尤的屬下。更不是與你們同流合污的叛亂臣子,朕來只是為報殺父之仇罷了。若是再有人干預朕的事,休怪朕對他不客氣!」泰壹氏說。

栗陸氏咬牙切齒,氣憤憤的,只是不敢再出半句聲音。

「好!你走吧!」泰壹氏說。

炎帝看了一看泰壹氏,從侍臣的手上取過了自己的黃金面具戴上。

「走!」炎帝說。

眾侍臣見炎帝已戴上了黃金面具,都從地上站起來。

炎帝登上了御車。

「起駕!」侍衛長說。


侍衛們抹了抹面上夾雜住汗水的雨水,狼狽不堪的趕緊上路。



2017年1月24日 星期二

龍之傳謠 012 【天雷阻路】

龍之傳謠 012 【天雷阻路】

雷公隨即回到泰壹氏身邊。

「主公,屬下已將炎帝的去路阻斷了。」雷公說。
「雷公,你這下子似是越來越精進。」泰壹氏誇讚的說。
「那是!那是!」雷公好不自在的說。
「呀!你這小子,誇你一聲就滿面通紅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主公,你就不要再說他了。他自小就是這樣的。」岐伯說。
「主公不是要追炎帝嗎?」雷公說。
「對!快追上榆罔去!」泰壹氏說。
「諾!」

*

「侍衛長!前面山石剛剛為雷電所擊打,堵住了前往涿鹿城的去路,車駕不能再行了。」侍衛回報。
「發生了甚麼事?為何又停了下來?」炎帝問。
「大王,道路為山石所阻,不能前進。」侍衛長說。
「立即派人把那些泥石移走,打通道路。」炎帝看也不看,就下令士兵打通道路。
「諾!」

侍衛們也不敢多說,只是奉命而行。

搬了大半天,終於把路上的泥石清除得七七八八。

「幸好四大將軍及時趕到,否則...」炎帝在心裡說。
「大王!道路已清理妥當。」侍衛長說。
「快!趕往涿鹿城。只要進了城才能真正脫險。」炎帝說。
「諾!」

「哈!哈!...」
「你們是甚麼人?」侍衛長問。

有一大隊人馬從兩旁樹叢中冒了出來,在眾人中走出一位面戴黃金面具的人。

「大王!又見面了。蚩尤大王命我在此已恭候多時。」

剛走了不久,炎帝的隊伍在路上再度遇上了蚩尤的伏兵。

「可惡!」

雙方正在對峙之際,泰壹氏追上來了。



「這人是朕的,其他人不得動手。」泰壹氏遠遠的呼喊道。

栗陸氏回頭一望,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,敢與他爭功。

「那裡走來的癲狗在胡亂吠叫。」栗陸氏說。
「你說甚麼?」雷公質問的說。
「本國主說甚麼不好。狗奴才!」栗陸氏張狂的說。
「你膽敢辱罵我家主公!我今日就要叫你後悔。」雷公邊說邊欲動手。
「雷公!」泰壹氏示意雷公停手。
「主公...」雷公好不願意地退下去。

泰壹氏騎着天馬慢慢的走前來,岐伯和雷公緊隨在後。

炎帝的侍衛們遠遠的見到泰壹氏已被嚇得失魂落魄。

「難道真是劫數難逃!」侍衛長喃喃自語的說。

「大王,大事不好!泰壹氏又來了。」侍衛長走近炎帝的車駕,細語的告訴炎帝。
「甚麼!難道四大將軍...」炎帝一聽,即時面色大變。

「泰壹氏...」栗陸氏說。

泰壹氏沒有理睬栗陸氏,在栗陸氏面前走過去,一直走到炎帝的侍衛面前。侍衛們都不禁的向後退。

「帶着你的人馬,給我滾!」泰壹氏說。
「泰壹氏,這功勞豈能給你一人獨吞。你憑甚麼?」栗陸氏勢不如泰壹氏,被泰壹氏一喝,心底裡有點虛慌的。
「就憑我手中的黃金長矛。」泰壹說。

泰壹氏耍了一耍手中的長矛,只是緊緊的盯着炎帝的御車,並沒有顧望栗陸氏。

炎帝一看到泰壹氏,整個人都被嚇住了,只是靜靜的坐在車內,靜觀其變,希望再次有奇跡出現。

「你...」栗陸氏用他手中的武器指向泰壹氏。
「放下你的手,本國主不喜歡被人指着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你是國主,本國主難道不是國主嗎!」栗陸氏說。
「你只是蚩尤的一條狗罷了!」泰壹氏說。
「豈...有此理!居然出口傷人。」栗陸氏說。
「只是以其人之道,還以其人之身。」泰壹氏說。

說話之間,泰壹氏揮動他手上的長矛,向身後一指,栗陸氏頭上的一枝小樹幹即時應聲而下,落在他的身旁。

「這小子果然有兩下。好!老子就先忍忍你。」
栗陸氏雖是心有不甘,但見形勢比人弱,也只好暫且忍他一忍。

「榆罔小兒!這下子你還有救兵嗎?納命來!」泰壹氏再次直呼炎帝的名字。

「上!」侍衛長下令。

「慢!」炎帝突然下令叫停。



2017年1月21日 星期六

龍之傳謠 011 【否極泰來】

龍之傳謠 011 【否極泰來】

負傷作戰的韋氏和蜀山氏終于可以喘喘氣了。

突然,從雪花中冒出來無數的黃金箭,向四面八方亂飛。

本來已鬆懈了的韋氏和蜀山氏,做夢也想不到在雪花中何來有那麼多的黃金箭,即時身中數處。

「從那裡來有那麼多的黃金箭?」蜀山氏說。
「甚麼?這是甚麼招式?」韋氏說。
「呀!」

用以遮蔽敵人視野的茫茫雪花,如今竟然為敵所用,成了遮蔽自己視野的招數。

「看見嗎?這就是我家主公的厲害。」岐伯說。
「你早就知道?」雷公問。
「不知道。」岐伯說。
「那主公使用的是甚麼武功?」雷公問。

那些黃金箭數量越來越多,速度也越來越快,滿天白茫茫的雪花寒冰也全都被打散了。就連徛帝氏和祝融氏也難免中了黃金箭受傷。

「否極泰來!」岐伯說。
「是甚麼招數?」雷公問。
「我曾經聽主公說過,這是“泰壹神功”中殺傷力最厲害的一招。」岐伯說。
「岐伯你真了得!」雷公說。
「廢話少說。」岐伯隨口的說。

泰壹氏也實在是不客氣了,原來他在雪花中使出了一招“否極泰來”。

這招一出,只聽見慘叫聲四起,四人都散倒在地上。泰壹氏一口氣就把他們四人擊倒了。四人滿身傷痕,血跡斑斑,連站起來的氣力也沒有。四周的奴僕死的死,傷的傷,沒有一人能夠幸免。怪不得泰壹氏不用岐伯和雷公助戰,還吩咐他們退到老遠的。

「本國主已是手下留情。四位,後會有期。」泰壹氏的為人也真夠爽直。

這招“否極泰來”是泰壹氏的絕招,可以一敵千萬,用於以寡敵眾的戰況下最能體驗到它的威力。使用這招的人在發出攻擊前先吸收敵人攻擊的氣,把這些外來的氣在體內積蓄起來,然後舞動手中長矛,將所積蓄的氣在一瞬間暴發出來,氣由矛出,勢隨矛動,有如萬支黃金箭齊發,叫對手擋無可擋,避無可避。
因此,對手越是強大,所積蓄的那股氣也就越是強勁。難怪泰壹氏面對如此強敵,也有如此必勝的把握。然而,使用這一招的人必須將所蓄來的氣于攻擊時完全散去,不然則氣逆于心,自傷心脈;輕則重傷,重則命危。

東、南、西、北四位將軍全部倒在地上,再也沒有能力再戰下去了。

「主公,好厲害呀!」雷公說。
「快!快去追趕榆罔。」泰壹氏一躍,騎上了天馬。
「諾!」

正當泰壹氏轉身要走之際,身後有人呼喊住他...

「泰壹氏!你不要胡亂來,千萬不可傷害天子。」祝融氏懇切的請求他。
「祝融氏,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!榆罔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。」
「泰壹氏...你聽我的...」

可是,泰壹氏再也沒有理睬祝融氏的說話,已經離他遠去了。

「泰壹氏...天狼國主...但願天子能平安進到涿鹿城!」祝融氏說。
「應該差不多了。」徛帝氏說。


「主公,剛才打鬥的時候,我見那祝融氏猶疑不決,是有心對主公手下留情的。」岐伯說。
「岐伯,你是越來越眼利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我見主公剛才已不是佔了優勢嗎?多了一個祝融氏,就可以如此改變形勢嗎?」雷公問。
「你看他們的陣勢像甚麼?」岐伯說。
「像甚麼?」雷公問。
「像上了矢的弓。祝融氏就是那矢,若他不出手,那弓只是在彈空弦罷了。」岐伯說。
「岐伯說的是。剛才他出手的時候,並未作出全力攻擊;因此,威力和速度都大為減小。在千鈞一髮之際,我又作出了全力的攻擊,所以...」泰壹氏說。
「主公!所以甚麼了?」雷公追問着。
「雷公!不要煩擾主公了。」岐伯說。

泰壹氏似是心有所思的,說話中多有隱藏。

「他們四人確是可怕的對手,我也低估了他們的實力。」泰壹氏似乎心有餘悸的說。
「那“四方大陣”確是罕見的絕陣。」岐伯說。
「是呀。快!快追上榆罔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諾!」

「主公,炎帝已經走遠了。」雷公說。

他們在山坡上朝着涿鹿城的方向眺望,尋找炎帝的蹤影。

「主公,看形勢他們不久將要進入涿鹿城中。」岐伯說。
「追!就算到天腳底也要追。」泰壹氏說。
「主公,依屬下看來,涿鹿城的地勢奇異,城的建築有如一奇陣,令人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。如果炎帝進了城,屬下擔心再難以對付他。」岐伯說。

岐伯雖然年紀不大,卻是天資聰慧,博學多才。所以泰壹氏一向是對他言聽計從。

「如果此次報不了仇,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才有機會。父親...」泰壹氏仰天慨嘆的說。

岐伯見自己的主公如此憂愁,也隨之仰望四周,突然靈機一動...

「雷公,用“天雷”將炎帝阻截下來,不能讓他進入涿鹿城。」岐伯說。
「知道!」雷公說。

雷公即時下了馬,跑上了更高的位置,站在那裡慢慢的舉起那緊握着拳的手,頭上的烏雲立時湧來了一大堆,雲中閃光閃個不停,天上響起了隆隆的雷聲。突然,雷公豎起了手指指向天上,幾道閃電從雲中擊下來,聚于雷公的指尖。如雷一般的吼叫了一聲,雷公的手向前一揮,一道電光劃破長空,直指炎帝那邊擊下去。


「到了涿鹿城嗎?」炎帝問。
「大王,已離城不多遠了,快到。」侍衛長說。
「已走了好幾天的路程,老是走不到涿鹿城。曾經聽太爺爺說過,說老祖宗在涿鹿城設下了千軍萬馬,若空桑危急,可往那裡避難。」炎帝在心裡說。


正當炎帝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之時,突然傳來一聲隆然巨響...